粉雞,這個名字對于外地人也許比較陌生。其實就是把雞肉改刀,加入鹽,蛋清,用淀粉掛糊后用老母雞湯燴制而成,這也是為什么叫“粉雞”的由來。粉雞味道鮮美、口感潤滑,湯味清香撲鼻,是富有阜陽特色的美食之一。 粉雞作為一種風味小吃,啥時候吃都行,沒有早中晚之分。有粉雞店從早晨開門營業(yè)直到夜晚才關門,有的只賣上午半天甚至是早晨那一會。 在阜陽,粉雞屬于小吃中的“貴族”,就拿眼下的行情來說,一碗麻糊3元錢,而一小碗粉雞12元,但就這價,阜陽人照吃不誤。另外,阜陽人把粉雞既看作菜,又當成飯,且搭配啥都可以,只要你愛吃。 “店家,來碗粉雞!”店主隨手拿起一個碗,一手拿起勺子,先是把勺子沉底,從鍋里撈出幾塊粉雞,放進碗里,再反復一次;最后再添加一勺雞湯,又隨手捏了一撮荊芥放在粉雞湯上面。有食客喜歡喝粉雞湯,往往粉雞沒有吃完,粉雞湯卻喝完了,于是,又向店主喊道:“再續(xù)點湯!” 要是在冬日的清晨,一碗粉雞湯下肚,額頭上會滲出細細的汗珠來,身子暖了,胃口也開了。 在粉雞店,只要你踏進店面,店主就會問你:“咋吃,紅哩白哩?”如果你是外地人,還真的會被問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原來,阜陽粉雞店一般經(jīng)營兩種粉雞,一種是雞肉做的,顏色呈白色;另一種是牛肉做的小酥肉,顏色呈暗紅色。需要說明的是,小酥肉被稱作紅粉雞,純屬稱呼上的習慣,與雞肉沒有半毛錢關系。那為啥又叫紅粉雞呢,原來,阜陽較早時候的紅粉雞是雞塊掛糊后,再油炸燴制的,后來不知咋回事,又把紅粉雞的雞塊換成了牛肉小酥肉,但稱呼一直沒變,還是習慣叫紅粉雞,所以就有了紅粉雞、白粉雞之說。 如此解釋,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咋回事。接下來,你喜歡咋吃就咋吃,紅哩白哩隨便,但也有人兩種都想吃,于是就告訴店主:“兩摻”。 其實,粉雞屬于清真菜,無論是現(xiàn)在,還是過去,一直是阜陽回族人節(jié)日、婚禮、家宴中不可或缺的硬菜,所以回族人一般擅長做這道菜。記得很小的時候,父親帶著我去口孜鎮(zhèn)鄉(xiāng)下走親戚,當時親戚留我們吃飯,還專門端上了一大碗粉雞湯。回來的路上,我說粉雞真好吃,父親告訴我:親戚為了留客,把家里的雞宰了一只,現(xiàn)宰現(xiàn)做的,能不好吃嗎? 還有一件事記憶猶新。在上世紀70年代,阜城東關外街口有賣粉雞的。那時候,賣粉雞的沒有固定攤位,多是擔著挑子沿街叫賣。這種挑子一頭下方放置有小炭爐,上方置長方形木板,木板上擺放著幾個青花瓷淺口碗,還有香菜、蒜黃啥的,用來點綴增味。在木板的中間開一圓口,圓口下面放一口鐵鍋盛粉雞湯,挑子的另一頭放一竹編籃子,主要放置雜物用品。 記得那時,一碗粉雞湯好像是三毛錢,雖然價格很低,但能經(jīng)常吃上一碗粉雞的人家卻很少。記憶中,家在太平巷北頭有一姓海的,經(jīng)常擔著一副挑子在街口賣粉雞。我每一次放學路過的時候,老遠就會聞到粉雞湯的香味,香味真的是無法描述的香,毫不夸張地講,這種香味常讓我饞得直流口水。偶爾吃上一碗,仿佛品嘗到了人間第一美味。那噴香潤滑的粉雞,雞湯上面漂著黃澄澄的油花,還有幾片翠綠的荊芥葉,這一碗湯似乎定格在記憶里,讓我至今不忘。 記憶中,在改革開放初期,阜城東關街口有一家張姓賣粉雞的攤子,由于露天經(jīng)營,下雨的時候就撐起一把黃油布傘。有意思的是,老張給人盛粉雞的時候,一勺子下到鍋里,盛出來的是滿滿一勺子粉雞,看著很“給吃”的樣子,但有意無意間,他那拿勺子的手開始“發(fā)抖”,由于抖動厲害,勺子里的粉雞又掉落在鍋里,等盛到碗里就沒有幾塊了。有人開玩笑說:“你手不能別抖嗎?”老張笑了笑說:“沒有少給你,放心吧?!?/div> 人們對美食的記憶總愛停留在過去。上世紀90年代,我已經(jīng)參加工作,雖然說家里生活水平較之前已有很大提高,但也不是想吃啥就吃啥。一次晚飯,父親做了粉雞,我陪父親喝了點酒,下酒菜就是粉雞。由于太喜歡吃粉雞,結果我喝了三杯酒,吃了三碗粉雞。 如今,不僅在東關街口,其他街上也有很多粉雞店,但我還是喜歡在東關街口吃,總覺得那里是傳統(tǒng)味道,更中規(guī)中矩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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